了?真以为我是泥捏的?”
……
此时的陈凡压根不知道自己走后,凌寒斋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他离开书院时,天色已经不早了,雇船或者雇车都没办法赶回海陵县。
堂兄又住在书院之内,他只能孑然一身,找了个客栈先将就一晚。
看着手里的二十两银子,加上张让送的束脩,他今年的徭役是不用去了。
但这点银子也不够一家生活多久。
想到海陵家中,陈凡又是叹了口气。
他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个大哥陈休业已娶妻生子。
老大一家子处处都要用钱,光靠父兄在地里刨食赚的那点银子,那是肯定不够的。
况且大哥的儿子陈永寿马上也到了开蒙的年纪,大哥已经说了几次,家里马上要用钱。
这节骨眼上自己被辞退回家,陈凡简直不敢想象大嫂的脸色该有多难看。
更何况自己马上就要府试,眼看着得罪了知府,估计又要再等三年,这三年……
“还是得找个营生啊!”陈凡苦恼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就在这时,突然他的门被敲响。
随即小二的声音传来:“客官,睡下了吗?”
陈凡起身,掏出桌上的火折子点亮油灯:“何事?”
“客官,前面有人寻你说话。”
这么晚了,是谁找自己?
当陈凡来到前院时,发现此时的大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在店外的马车上!”小二指了指门外。
陈凡疑惑地来到马车旁,那马车上的车夫小声对车厢里说了一句什么。
随即,马车帘子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车里露出一张小脸来。
陈凡见到那张脸顿时高兴道:“甲秀!”
随即他又黑脸道:“这么晚你不在家中温书,跑到这里来作甚?别以为我不做你的夫子了,你就可以松懈,须知学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薛甲秀也不害怕陈凡训斥于他,反而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就在这时,车厢有人开口道:“陈夫子虽离开书院,但还能秉持育人之心,看来书院实在不应该放陈夫子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