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吧?
还不到时候。
陈凡手双手操袖,右手摸到袖笼里那本刚出的《唐诗三百首》。
“古有唐僧用《唐诗三百首》驱邪,今有童生陈凡用《唐诗三百首》打脸。”
陈凡心念一动,袖笼里的书瞬间消失,转而,他的脑海中仿佛被灌注了无数诗词曲。
“原来如此,这《唐诗三百首》只是个道具,并不局限于唐诗,各个朝代的诗歌都有,而且也不限题材,宋词、元曲……”
“陈夫子,陈夫子,该你了!”老银币架阁库典吏微笑提醒。
陈凡恍然,脸上依然还残留一丝惊愕,众人以为他懵了,全都幸灾乐祸地浅笑。
这时王学海见状,连忙拿起酒壶装作给陈凡斟酒,实则小声提醒道:“装醉。”
他说话时,就在薛梦桐和陈凡中间,薛知州听到后心中叹了一口,装醉虽然也是个办法,但到底气势上弱了三分,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二人以为陈凡会依计行事之时,突然陈凡站起身道:“学生才疏学浅,见笑了……”
“东坡居士,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
什么?
这小童生竟然接上了。
苏东坡的这首《浣溪沙》虽也传唱数百年,但绝不是“锄禾日当午”那种人尽皆知的诗。
对方竟然还涉猎宋词。
这时,薛梦桐、王学海两人眼睛一亮。
尤其是王学海,虽然他几乎是个文盲,但懂得察言观色啊。
见桌上一众人等惊愕的表情,他瞬间明白,自家孩子的夫子没有如预料中丢脸。
薛梦桐更是大喜道:“好,范文正,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等他说完,下首的马主薄依然傻傻地看着陈凡,显然还停留在这个小童生竟然接令成功的惊愕中。
“马主薄!”薛知州唤他。
“是是是,下官想一想,想一想,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对,对对,借问酒家……借问酒家。”
三字接花不难,马主薄很快就答了出来。
随即下一人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