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与她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直至一杯水酒下肚,江月晴心中给自己打了气,红着脸轻声开口,“夫君,今日娇娇来裴府探望妾身了,娇娇同我说了许多,我才明白自己之前做错了很多事。”
“其实……”江月晴顿了顿,对上裴昭的眼睛,“其实夫君,阿晴不希望你纳妾,阿晴只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咱们就像刚成婚时那样。”
垂下头去,江月晴委屈又可怜,“妾身性子怯懦,可是自从和夫君成婚后,夫君对阿晴如珠如宝,妾身不该把你往外推……”
裴昭看着妻子这副样子,倒是猜出了事情的始末,阿晴,今日比以往行事大胆了些,又想起她今日见了国公府的那位郡主,怕是郡主瞧出了些什么,宽慰了阿晴,阿晴这才主动来和自己服软。
看着妻子微微隆起的肚子,裴昭心里满是愧疚,阿晴为他怀着孩子,他实在不应该冷落阿晴这么久,让她独守空房的……
起身上前将她揽在怀中,裴昭收紧双臂,一下一下的亲吻着江月晴的发间,愧疚道,“阿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那两位通房,我知道是娘授意你替我纳下的,是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让你在我和娘的中间为难。”
“我没有碰过她们,我明日便把她们送出去,喔不,我今日便命人把她们送出去。”
“夫君……”江月晴拉住裴昭,“天色晚了,这两个通房好歹是婆母替您选的,应当先和婆母知会一声才是。”
裴昭点了点头,“你说得是,明日我便亲自去和母亲说。”
顺着烛光的颜色打量着自己的小妻子,从前只觉得她温婉娴静,如今更多了些即将为人母的慈和。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江月晴额头落下一吻,“阿晴,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说这些话,咱们夫妻日后,都要和今日一样,知不不言……”
江月晴靠在他怀里,安心又满足。可是想起自己那位婆母时,还是有些发怵,夫君现在和自己感情好,自然不会纳妾,可是日后呢……
若是她没有为裴家诞下男丁,婆母施压夫君,那夫君又当如何?
她有些怕婆母,也怕夫君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瞧出了她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