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衡指了指营帐内,“不是?”,“嗯……”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顺和瞧着玉衡那傻样,一猜他就是误会了,没忍住,朝着玉衡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想什么呀,仔细听,这说话的不就是县主吗?”
玉衡仔细一听,还真是县主的声音,长舒一口气道,“县主她真的来了?”
顺和继续道,“不是县主还能是谁,你小子也算是机缘巧合下办了件好事,你还去请什么罪。”
玉衡挠挠头,嘿嘿笑着,感叹着自己傻人有傻福,终究是逃过了一顿军棍。
听到二哥无事的消息,再加上看到了生龙活虎的谢行舟,压在自己心头的重担忽然间放下,连日奔波赶路,他们日夜兼程,就算是困了,也只是在马车里面阖会儿眼睛,现下营帐内炭火烧的正旺,手上也涂了冻伤的药膏,困意袭来,江月眠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知晓她这一路必然是吃了不少苦,谢行舟从架子上拿过自己的大氅,替她穿上,拉着她的手准备送她回营帐休息,“走吧,先回去休息,待你修整几日,我在派人护送你回京城去。”
江月眠点了点头,见他们平安无事,自己便放心了,她在这儿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只会让谢行舟和哥哥们分心。
待两人携手走出营帐的那一刻,刚掀开帐帘,入目的便是顺和和玉衡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将耳朵贴在门帘处。
顺和与玉衡被吓得一哆嗦,立马站直身子,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
谢行舟眉头一皱,冷冷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顺和赶紧赔笑,“主子,我们就是太担心您和县主,想守在外面等您吩咐呢。”
玉衡也在一旁点头如捣蒜,却在看到江月眠时扑通一下子跪了下来,“县主,是在下送信送的不及时,这才让县主吃了许多苦,还望县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属下一次吧!”
玉衡年纪这几位暗卫头领中里面最小的,又生着一张娃娃脸,让人看着便觉得亲近。
江月眠也猜出了他应该就是给自己送信的那个人,也是自己心中太过于担心谢行舟和二哥的下落,收到消息的当日便,匆匆忙忙的来了北疆,也怨不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