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里两三日都在落雪,马儿在雪地之中行进极为艰难,天地茫茫,仿佛看不见尽头,即便是江月眠身上裹着厚实的貂皮大氅,脚上穿着针脚细密的羊皮靴,仍然被冻的瑟瑟发抖,娇嫩的肌肤也被吹得皲裂。
打冷颤之余,江月眠心中还在想着,这北疆这么冷,这些士兵还有谢行舟,是怎么熬了这么多年的啊……
不难看出,北疆如今极少有人踏足,更何况又即将年关,这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
又朝前走了三里,才隐隐的能瞧见客栈的痕迹,江淮澈便准备暂且先去客栈落脚暖和暖和。
待走进客栈,吩咐小二上些热乎的吃食,江淮澈从怀中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冻伤膏,示意敛秋替江月眠涂上。
这些时日,饶是他一个大男人都觉着有些受不住,更何况,是自幼千娇万宠长大的娇娇。
瞧出了自家哥哥眼中的心疼,江月眠朝他笑笑,示意自己没事,可当敛秋将冻伤膏抹在她已经红肿的手指上时,还是没忍住吃痛出声。
“冻伤了,涂这个可没用!”二楼传来声响,放眼望去,只见一位蓝色锦袍装扮的男子斜倚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吊儿郎当的开口道。
说罢,顺着楼梯走下,将怀中的药膏朝着江淮澈的方向扔了过去,“用这个试试,保管你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