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正是大胤第二次宴请两国使臣的日子,宴席设在晚间,江月眠同沈氏共乘,沈氏瞧着自家娇娇俏俏的女儿,尽管装扮简单却难掩绝色,心中又免不得担心起来。
江月眠瞧出了她的顾虑,忙轻声安慰着,“娘,您放心,一切都不用担心,女儿今日一定将事情解决了。”
看着小姑娘成竹在胸的样子,沈氏也不好多说什么,马车悠悠的朝着宫中的方向走去。
今日的宴席上,凡是一宫主位的后妃皆有出席,倒是比上次宴席更热闹些。
江月眠冷眼瞧着这一群后妃,丽妃一如既往的明媚张扬,宜婕妤依旧是那副人淡如菊的模样,至于陈贵嫔,许是近来为着二公主的事,忧心眼底的乌青遮都遮不住。
那位北狄的世子,似乎身体不大舒服的样子,驿馆传来的消息说,自三日前北狄世子宿醉卧床,直至昨日才醒酒。
顺着望过去,果然和对面那道灼热的视线撞上,江月眠心中便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可是私底下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呸,谢行舟这个人,最会伪装!
偏偏自己前世今生,都被这个登徒子给吃定了。
又想起两日前自己的失态,眼含薄怒地瞪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可下一秒,又蓦然的同北狄的扶玉公主对视上了。
隔着过道,扶玉公主遥摇举起了酒杯,朝着江月眠敬了杯酒。
或许是女儿家的直觉,江月眠打心里觉着,这位扶玉公主,似乎没什么坏心思。
除了,她可能要嫁给谢行舟。
可是,她也是个可怜人,她不能做自己婚事的主,只能像个礼物一样被送来和亲。
想到这儿,江月眠举起酒杯,给了扶玉公主一个和善的笑来。
宴会进行到一半,歌舞升平之际,江月眠便注意到了魏令仪和北狄世子悄悄离席,而睿王谢沣则是端坐在座位上,看来还是魏令仪更急切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将自己送去北狄。
若不是北狄世子昨日才醒酒,魏令仪也不用今日才同他商讨,这种坏人名节的事,魏令仪还真是执着。
这三日,拂冬日日潜在睿王府,听闻魏令仪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