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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的皇城之中。
琼楼玉宇在朦胧夜色里如同重峦叠嶂,渐渐演变成无数深邃而重叠的剪影,脊兽披着在幽淡的、带着血色的星月之辉,漠然俯视着菜市口正中央的悬尸杆。
一个分不清男女的人被绑了双手悬挂在上面。
滴、答。
滴、答。
滴滴答答!
血液在寂静的深夜,不断地坠落地面,溅开妖冶的花朵。
闭塞而凄切的阴冷之气缓缓从地底下涌出来,包裹着血色,融化在夏末干燥的空气之中。
整座城,都弥漫在浓郁得化不开的阴鸷血雾里。
黑色披风黑色风帽的男子负手看着血人,很淡的笑了一下:“都说了,你们动一次算计,就杀你们家一个人了,还上赶着来!贱不贱呐?”
日升月落。
夏末的晨光来的早。
没有参加围猎的官员们点卯上衙。
各大衙门都在差不多位置,都要行过菜市口。
上官壑与五子乘坐的马车,被堵。
上官老四掀开车帘,冷眼看着一群文官聚在一处,对着悬尸杆指指点点,嘲讽嗤笑:“这些文官,市井妇人一般。”
车夫喊了几声,让他们让道。
官员们转头看过来,看到是上官家的马车。
声音一下消失。
一双双眼睛里,同情的底色之下是嘲讽与幸灾乐祸,指了指悬杆上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血人:“上官大都督,您家大公子死而复生了,不过好像又快要死了。”
“眼瞧着好像还有一口气,不下来看看吗?”
大公子?
闭目养神的上官壑脑子一嗡,猛然睁开了虎目:“去看看,怎么回事!”
上官老四一怔,忙下了马车。
飞奔着向前走了一段,果然看清悬尸杆上的正是他失踪数月的大哥,上官治!
“父亲!”
“是大哥!”
他嘶吼着,撞开人群。
冲到悬尸杆前,解开绳子,将上官治放了下来。
上官治身上的衣服是湿的,手脚筋都被挑断,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