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浓继续道:“赵蕊深知她的恶毒,不敢再助纣为虐,便想办法给臣妾送来了消息,以她残喘之命,换上官遥一死,只求臣妾来日能够帮她照顾瑞儿。”
“它虽非善类,但为了给瑞儿以后能有人庇护,也算尽是倾尽了一切。只是没想到欧阳氏和郝氏都是胆小鼠辈,一个都不敢指认她,没能顺势除掉上官遥,实在是可惜。”
“青绵一声‘二姑娘’,算是顺利与上官家串了供,最晚明儿一早,上官壑就该提着他的次女来顶罪了!没有实证,她指使人给莹儿下毒就是一句白话,回头还得还那个毒妇清白,解她禁足呢!”
萧承宴冷哼:“上官家狠辣名声在外,她们当然怕。不过汪顺会阻拦那些人往外递消息,只要没人顶罪,指使人谋害太子血脉这一条罪,她便跑不了!”
林浓摇头道:“您没瞧见她那么笃定么?肯定有咱们没发现的暗棋给她送信儿,汪顺未必拦得住。”
“当时躲在某个角落里窥探的丫鬟、甚至您身边的小太监,都有可能是。说不定这会儿,消息已经传到了上官壑的耳朵里。”
她没有提柳文焉。
毕竟太子对上官遥、对上官家的厌恶实在太深。
文焉曾是他们棋子这件事,哪怕她什么都没作过,也会在太子眼里成为一个污点。
随之而来的就是冷落。
反正他女人多的是,不差这一个。
但不管在东宫还是后宫,不被待见的女人的一生,都太孤冷可悲了。
既然文焉跟着自己、也护着自己,自己又如何能让她一辈子没有盼头地活着?
萧承宴颔首:“确实有可能。倘使明日上官壑当真带着上官思琪来顶罪……”
林浓深吸了口气,又叹出,深深的无奈:“臣妾明白,倘使真有人出来顶罪,臣妾会忍下,不会叫您为难的。”
萧承宴松了口气。
她总是那么懂事体谅。
又沉眸道:“她那些眼线棋子,你知道多少,尽管放手除掉。为了你和孩子们的安全着想,宁可错杀,不要放过!无人可用,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林浓瞅他一眼,幽幽吐槽:“臣妾出手,又得被记恨,好惨咯。说好的夫妇一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