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意外。
方知许现在迫切想问问方敏萱电话里那道男声的事情，于是便说：“现在方便进去吗？”
男警察和女警察看他们一眼，让他们进去了，但他们仍然会在玻璃窗户那里看着。
方知许和靳嘉霁进了病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方敏萱。
她状态不太好，身上很瘦，脸颊也凹陷进去，双眼更是无神。
方知许和靳嘉霁对视一会儿，后者就站出来，问了上次见面时一样的问题。
问她知不知道照片上黑衣男人是谁，方敏萱眼珠子动都不动一下。
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她充耳不闻。
这状态比上回更让人气恼。
方知许忍不下去，走到病床边，微微俯下身。
“方敏萱，你现在不说，我们迟早也会调查出来，我们已经查到了那个黑衣男人的一点事情，他以前经常在欢客酒吧出现，是那里的常客是不是？”
方知许编了点东西，紧盯着方敏萱观察她的表情。
但是这一次的逼问，方敏萱的表情竟然没有任何变化。
捏紧手指，方知许想了想又说：“我去了那个酒吧，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吗？一个男人雇佣一个酒保在电话里对我说游戏现在开始，那个人是谁，是背后指使你的人是不是？”
方知许的声音不断拔高，但是方敏萱眼皮都不眨一下。
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在她身上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方知许没办法了，也生气了，忽然拉住靳嘉霁的手转头就走。
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却冷不丁响起方敏萱沙哑的声音。
“方知许，你不想知道了吗？”
方知许和靳嘉霁两人都是一愣，回过头，病床上的人的视线落过来，落到方知许身上。
她抬起没有被锁住的那只手，指着方知许对她说：“你留下来，我告诉你，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