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手就拧住魏沅箬的耳朵,疼得魏沅箬龇牙咧嘴。
“夫人,夫人,别动手,别动手啊。”
“哼!”
萧宝儿气呼呼地在位子上坐下。
魏沅箬像是突然酒醒了一般,在萧宝儿耳边轻声哄着,做足了气管炎的做派。
在场的不少人都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无声交流着,殊不知,魏沅箬也在无声地打量着他们。
半醉半醒之间,视线一一在在场的官员中间扫过,最后落在一个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青年身上。
此人年岁同萧胤相当,面对其他人对她的奉承,这个男人从出现开始,除了阴沉着脸喝酒吃饭之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尤其在听到她沉迷“吃喝玩乐”话题时,眉头皱得更紧,甚至眉宇间还多了些许厌恶之色。
魏沅箬不动声色地看在眼中,在萧宝儿耳边耳语了几句后,收回了目光。
下一秒,只听到“砰”地一声, 有人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与此同时,也将刚才酒桌上那热闹的气氛瞬间消了个干净。
众人不约而同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魏沅箬打量着的那个青年此时从席间站起,目光直逼魏沅箬,道:
“下官听闻魏大人此行是来调查秀女失踪一案的,不知道大人想好了如何调查没有?”
面对青年的质问,魏沅箬眉头一蹙,一巴掌拍得桌子啪啪作响,“混账东西!”
“本官今日才到临安,舟车劳顿,都没顾得上休息,本官做事,自有本官的章程,何须你来置喙。”
魏沅箬不悦的视线看向凌祖德,问道:
“凌大人,这人是谁啊,也敢这般冒犯本官?”
“魏大人息怒,您息怒。”
凌祖德一脸谄媚地站起,看了一眼那青年后,才对魏沅箬道:
“这位乃杭州府府丞沈兰亭沈大人。”
府丞属于杭州知府的属官,协助知府处理文书,以及州府的钱粮事务等。
正六品,比知县的官职高一些,却也高不到哪里去。
但这个位子却是最容易接触到杭州府一些机密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