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对面男人发现他的停顿，皱起眉头。
两个身着高定西装的男人，不知刚从哪个谈判桌下来，身高腿长的窝在不算大的茶椅中，略显逼仄。
“没什么。”
定睛一看，人群中没有半张脸跟梦中相似，君霄辰放下茶杯，淡淡回应，指尖下意识拨动食指上扳指。
萧统浑身都是燥意，显然也在忍受某种疼痛。
“这几个月，你还在做梦没有？”
“在。
梦境中的脸越来越清晰，相信很快就能清晰看清对方。”
君霄辰琥珀色眼珠转动，看向萧家如今掌权人，轻嗤一句：
“也不知道家里从哪个高人那得的消息，说五台山灵验，有办法治阵发头痛，回回飞机一落地就催我过来。
今天我应付最后一次，下次再来，恐怕就萧先生一人了。”
两个男人两月前突然得了一种毛病，每到晚上，就会做一个有关古代的梦，梦中，他们跟一位女子相爱生子，恩爱缱绻泥足深陷的样子活像被妖精勾了魂。
除此之外，他们每到白天就会间歇头痛，最初痛感不大还能忍着，随着梦境推进，白日头痛状况越来越重，国内顶尖医疗团队都查不出个所以然，他们家里人就将目光放到玄学上。
家中长辈有人认识这方面泰斗，指点两人在五台山待一段时间，缘分一到，他们头痛之症就能缓解，才导致两人眼下状况。
天空闷雷作响，大雨砸在庙宇屋脊之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白噪音。
萧统不耐按上眉心，被头痛折磨得满眼阴鸷。
“我感觉梦中人脸这两天就能完全看清，等画像出来，我就命他们找人。
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有什么命定缘分。”
从小到大骄傲自矜的萧统，顺风顺水一路坐到如今位置，突然冒出个见鬼的病症，也勾起他潜藏三十年的火气。
他就不信，他拿那个梦，拿这个头痛没办法！
君霄辰再次端起茶杯，不发一语。
他想法跟萧家这掌权人相反，梦境碎片杂乱却有序，仿佛是故事推进特意让他窥见一角。
从仅存零碎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