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面无表情的瞧着地上的王应鸣,半晌,她才道:“抬起头来。”
王应鸣一顿,故作委屈的抬眸去看姬离。
却在看到姬离那张脸时,整个人面色骤变,惊的摔坐在地上。
他眼底那蓄意的引诱尽散,取而代之是不可置信的惊惶。
王应鸣只觉得周身都凉了起来。
他唇瓣不住的哆嗦。
怎,怎么会是她
那日兰台宴楚厌带来的女子。
那时,他曾问她:《越礼》三百,你可曾习得?
她是如何回答的呢?
她说。
\"公子才需背那些虚礼,我嘛只学如何让天下人跪着听我说话。\"
那时只道她戏言妄语,岂料今日,她竟是这九州共主。
王应鸣跪伏在地,连忙请罪,“侍身失仪,还望主上恕罪。”
姬离凉凉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洛风走了进来,“主子,徐驭到了。”
“让他进来,给楚厌看看。”
楚厌闻言,衣袖底下的手猛地一紧,他抬眸看了一眼姬离,恰巧对上了姬离看过来的视线。
四目相对,楚厌轻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徐驭快步走了进来。
刚准备行礼,便听姬离道:“给楚厌看伤。”
徐驭微微颔首,“是。”
\"楚公子,请容在下诊脉。\"徐驭拱手一礼,声音温润。
楚厌冷着脸将手腕搁在案几上,玉白的腕骨处还带着一道淤青。
徐驭指尖甫一搭上脉门,便微微蹙眉:\"内息紊乱,肺腑受震,这伤\"
\"死不了。\"楚厌突然抽回手,广袖翻飞间露出更多青紫痕迹,\"医官不如去瞧瞧主上眼睛疼不疼?毕竟看戏也是力气活。\"
姬离闻言,默默的移开了看向楚厌的目光。
徐驭震惊,却不敢多言,转而检查楚厌肩背伤势。
洛风见此,连忙退了出去。
当褪去外衫时,连见惯伤患的徐驭都倒吸凉气。
后心处大片乌紫蔓延至腰际,鞭痕交错处甚至渗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