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离开了。
走出精神病院时，许轻衣再次推开陆庭深。
他顺势放下了手，但脸色依旧难看。
她想了想，问：“苏韵怎么会突然发病？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因为她看见了我。”
许轻衣一愣，“看见你？你们以前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
陆庭深抬了抬唇，眼里意味不明。
但下一句话，就让许轻衣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神色冰寒的说：“在那栋别墅里，被我亲眼看见，和陆时敬做、爱的，就是她。”
那个女人的脸，陆庭深一辈子都不会忘。
缠绵在他那个所谓父亲的身下，眼眸含水，甚至在和当时还只有十岁的他四目相对时，非但没有半分愧疚，反而还勾起如同胜利者一般挑衅的笑。
“怎么会……”
许轻衣简直不可置信。
她印象里，苏韵一直都是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哪怕后来发病，也是被她父亲，许晏平给逼的，怎么会和陆庭深的父亲有染？
陆庭深听见她这句质疑，眯了眯眼：“你不信我？”
他这句话的语气，甚至让许轻衣都浑身发凉。
那种冷意，和他平日那种清清冷冷的感觉，可完全不一样。
像冰天雪地里，即将噬人心骨的暴风雪。
许轻衣有种预感，再让陆庭深见到苏韵，他一定会比苏韵还疯。
直接把苏韵逼到跳楼，都不是没可能的事。
她赶紧把他拉到自己车上，说道：“我没有不信你，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陆庭深没理她。
他脸色倒是没刚才难看，只看着窗外倒退景色，一副已经无事发生的模样。
但许轻衣太了解他。
光是看着他那阴沉的眼底，她都知道，这人就在发疯边缘了。
“停车。”
陆庭深突然说道。
许轻衣身体微僵，继续开车：“我先送你回去。”
他不耐地捏了捏眉心：“我说停车。”
她仍旧没听。
直觉告诉她，陆庭深现在的状态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