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力维持粮草补充,又必不肯杀战马充饥。”
“有红袍军四处驻守关隘城池,他们无计可施,必不甘心坐以待毙。”
“第二,禹城平原一战挫其锋锐,大清对接下来没有把握之战,只怕意见不会一致,几名旗主也并非铁板一块,何况卢象升的明军,张献忠李自成的大西军和闯军仍在虎视眈眈,拼死一搏,无论胜败,最终都会便宜别人。”
“第三,南宋时金人多次大举南下劫掠,但往往不过数月,便会迅速折返,盖因辽东苦寒,金人习性耐寒,但人马均不耐热,如今可是三月了,拖延日久,于他们不利。”
“第四,如今他们身处大明北方腹地,一旦在山东被纠缠住,大明固然喜欢坐收渔利,但也绝不会放过兵力空虚的辽东,皇太极满以为倾尽全力,足以席卷北地,劫掠山东,再威慑京师,围魏救赵,牵制边军,但如今却身陷囹圄。”
“他们只会想着尽快回去,关宁军在吴三桂带领下未必能胜他们这些精锐,打一打辽东固守的兵马还是绰绰有余的。”
魏昶君一边悠然自得的整理舆图和规划,一边淡淡笑着。
“而真正判断出大清要壮士断腕,则是因为此次带兵人选。”
“镶红旗设有一大一小两位旗主,大旗主名为代善,自努尔哈赤长子褚英革后年岁最大的儿子,也是皇太极的兄长,灭乌拉部,抚顺之战多次身先士卒,拔得头筹,萨尔浒之战更是功绩累累,后又拥立皇太极,得了个所谓从龙之功。”
“若当真背水一战,当让这位屡立战功,威望卓著之辈出战,更有意思的是,偏偏他们选择了硕托。”
“此战皇太极损兵折将,诸旗主多有怨言,虽折损的是下五旗之二,但皇太极免不了遭受诘难,正是需要稳定人心,自然要保住代善,以全自身。”
“硕托此人,实为代善次子,亦是前妻之子,多遭代善苛责虐待,甚至三番五次向努尔哈赤跪求斩杀硕托,名为父子,实为仇人。”
“皇太极选择此人出征,便是为代善除一心腹大患。”
话音至此,魏昶君饶有兴致的敲打着桌面。
“主意是个好主意,壮士断腕,算盘也打得很响。”
“若红袍军不知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