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袁继咸的鼻子大声地喝道:“袁抚台,你这是何意?”
左良玉再次怒火腾腾地环视了四周一眼,发现不少人看他得眼神有一丝怪异,便怒火中烧的道:“看诸位意思,这贼兵是故意勾结之后,放出来的吗?”
“并无证据!”
袁继咸不冷不淡地应道,毫不示弱。
“放屁,老子在前面挡枪挡刀的干的要死,到头来,你们这些人竟然还认为是某勾结他们,故意将他们放出。”
左良玉彻底怒了,他豹眼环瞪,对着众人吼道:“说某是奸细,实不相瞒,某还一度认为奸细是在你们其中,你们离开之后,正好拍拍屁股就走了,某在巫山替你们背黑锅。”
“你……”
袁继咸一时语塞,但也拿不出证据反驳,一切都只是猜测,你能猜测他人,他人为什么不能猜测你。
“咳咳……”
怎么两人大眼对小眼的时候,一旁的秦良玉轻咳了两声。
左良玉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忙朝这边恭敬地一拜。
“依老身看,两位同僚,皆是报效君国之心,只因计划被打乱一时气急而已,而今大敌未灭,绝不可祸起萧墙。”
“袁抚台,左将军虽然在巫山不小心让贼兵突围成功,但在之后,左将军作战不可谓不卖力,其甚至自领一千骑先锋,孤军深入追击贼兵,想必此事你也看到。”
秦良玉看向袁继咸,袁继咸木讷地点了点头。
“左将军,巫山贼子虽然侥幸在巫山突围,但事后诸军合一,将其在半途击溃,敌军几乎全军覆没,左将军也亲临作战,此事想必假不了。”
他又看向左良玉,左良玉目光中甚至有些感激之意,拼命地点了点头。
秦良玉慈祥地笑了笑,既然如此,大家何必在此互相指责呢?
“是本抚台有些唐突了。”
袁继咸闷闷不乐地伸出一手举起了一只酒杯,脑袋却倔强地扭向了另一边。
“袁抚台,请……”
左良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却依旧恨恨不已。
明日便留了一小部分人马留守巫山之后,悉数将人马带回了奉节,等待杨嗣昌的下个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