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俊业轻轻的瞟了一眼左良玉,只见他确实是形容憔悴,一副劳思过度的样子。
要说这左良玉,是非常复杂的一个人,早期兢兢业业,平定流寇,可到了后来,开始养寇自重,不然张献忠早就被他平推好多次了。
到了后期更是尾大不掉,已经成了明朝南方最大的军阀了,最后一步路更是直接走错,最后他儿子将他剩下的家底全部打包送给了建奴。
“胜败乃兵家常事,此事昆山不必自责。”袁继咸神色平和的安慰,左良玉不停地打着哈哈,突然他话音一转道:“本与昆山,离别甚久,欲再夷陵与昆山把酒言欢,孰料我还未到,昆山就以先启行,实乃憾事啊!”
左良玉顿时知道他要说什么,自然是暗指当初自己在夷陵将所有船都带走之事 。
嘴角触动了两下,随即道:“哎!我也是亦然,怎奈督师催的紧,军情紧迫,人情之事,应当放后,不得不先启行啊!”
“哦?是这样吗?”袁继咸停住脚步,脸色一顿,看向左良玉。
“确实如此,督师可鉴啊 !”左良玉跟着停下步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双方心事明了,都知道双方说的是什么,两人心照不宣的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几人进帐,分定坐下之后,袁继咸看了左良玉一眼,随即说道:“我和秦老将军,还有李将军等人刚才正好商议了一个计策。”
“然这计策没有昆山支持,自然是不可行,昆山来了正好,我等正好将计策和盘托出,和昆山一起商量一下。”
左良玉嘿嘿一笑,立马起身打着哈哈道:“有袁抚台和秦老将军在此,有什么事还用什么商量,只需两位开个口,我左某焉敢不从。”
袁继咸心里清楚,这些只不过官场话而已,让他干还是要让他看到实在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