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嫂子,按理您也是替皇嫂管过一段日子的宫务的,您连这个都不知道,当时那宫务是怎么管的?
这低等的宫女不愿出宫,无非是有两个缘由,一是娘家借不上力,出了宫日子过得反倒凄苦。二是娘家没人了,便是出宫去也是孤家寡人,倒不如继续留在宫里,还有条活路。
您想想,像这样的宫女,她是到了25岁才决定不出宫的吗?那必然不是,想必他们是早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这辈子都待在宫里伺候呢。
既然早早打定了主意,便知道身家性命都在宫里头,若是哪一日年岁大了,干不动了,想在宫里好好的养老,必须要攒下足够的银子才行。”
听到这儿,娴贵妃眼睛一亮。“寿宁公主,既然你这么说,便是知道这银子对她们有多重要,那又如何能要她们将这银子拿出来交到内务府,只换取一个好差事呢?”
顾瞻捏着帕子沾了沾嘴角,掩住了一闪而过的鄙夷,才继续说道。“想来娴嫂子在家受宠,当年在乌拉那拉皇后膝下也是受到百般宠爱。因此并没人教导娴嫂子操持家务,让您受那份累。
若娴嫂子学了当家理事便知道,这能进东西六宫在主子跟前儿伺候的宫婢,可不是会干活就成,就是娴嫂子自己也是喜欢那些嘴甜的,有眼力见儿会干活儿的人吧?
不然娴嫂子怎的不把翊坤宫里的三等洒扫宫女提上来放在身边伺候?
您当刚才说话那个是有银子不愿意给吗?瞧瞧她的头脸,一副沧桑模样,怕是根本没有银子吧?
您想想,这些宫人同样是在圆明园做洒扫宫女,每月是一样的月例银子。怎么有的人就能攒下银子,有的人就攒不下银子?
不过就是能攒下银子的,有眼力见儿会干活儿,嘴又甜,便得了主子的喜欢,能得着赏。那些攒不下银子的,便是笨嘴拙舌,只知道闷着头做事的。
所以您觉得赵杰把那些有眼力见儿会干活,嘴甜会伺候主子的分到东西六宫去有什么不对?
至于那些只知道闷头做事儿的分派到浣衣局,不正合了她们的本事。这在东西六宫是伺候主子,在浣衣局同样是伺候主子。既然都是伺候主子,怎么还挑上了?
这拿银子分派差事,是从皇玛法那时候就有的惯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