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含着担忧,郑颢抬腿朝对方走近,清爽微凉的气息袭入顾霖鼻间,他抬眸望去,青年正好伸手握住他的手掌,顾霖没有拒绝,任由对方带着自己到桌前坐下。
低沉缓缓的声音传入顾霖耳中,郑颢道:“顾叔想要问什么都可以,我不会欺瞒顾叔。”
顾霖嘴唇微动,最终仍没有仔细盘问,他抬眸看着青年,语气认真问道:“你会有危险吗?”
此话一落,郑颢心间一动,下意识地握紧对方手掌,顾霖感受到青年骤然加强的力道没有挣扎,他紧紧地盯着身前之人。
郑颢没有回避,似是保证似是承诺:“我不会有危险。”
不会……有死的危险,郑颢微垂眼帘,他好不容易和顾叔心意相通,怎么可能置自己于险境,到时候,他的顾叔该怎么办?
微垂眼眸,顾霖道:“那就顺从你自己的心意去做。”
虽然对方未明言,但出于直觉,顾霖嗅到隐藏在安稳之下的危险,就好似暴风雨前的阴天,身后蕴含着无数的雷霆暴雨。
许久,郑颢:“好。”
翌日,白玉楼涌入一批官差说白玉楼买卖假瓷器,要进行整改,掌柜的上前解释也没有用,白玉楼身后的东家得到这个消息,立马带人找任知府夫人打探消息,而后离开任府时,顾霖垂头丧气,回到府中当晚,竟被气的卧病在床。
听闻这个消息,宇将军夫人连续多日难看的脸色焕发晴朗之色,嗤笑一声:“好小家子气,不过一家店铺而已,就这样被气的病倒了。”
婢女回道:“听闻郑监军的叔叔本就体弱多病,平日里精心伺候着,便是郑监军在他面前,也不敢大声一句。”
“呵!”宇将军夫人道:“遇着我算是让他明白人外有人,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侄子那般碍着孝道,捧着他哄着他。”
婢女附和道:“夫人高明!”
镇红军军营。
前几日,军营上下得到陛下将派钦差大臣,前来冀北府颁发奖赏后,一个个便坐不住,今天凌晨派去打探消息的士兵快马回来,宇将军赶紧让对方说明情况,士兵回道:“钦差大人还有一段路程就能到军营了。”
于是,宇将军立马命令军营上下到外面等候。
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