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的良善只需要对着自己就好了,顾叔见不得别人被欺负,他亦见不得顾叔为救他人让自己涉入危险之中。
他得快些往上爬,再多派一些护卫保护顾叔,这样那些恶徒远远看到顾叔就会躲开,顾叔也不会再涉入险境。
眼底的黑沉褪去一半,郑颢眉眼缓和下来,深色双眸低垂看向年轻哥儿。
他语气放低道:“是我语气重了,顾叔让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势好吗?”
顾霖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更何况青年刚才也没有对他怎样,就是生气后有些犯病而已,今日他在外头闹出这么大的事,虽然顾霖不后悔,但见对方不责怪自己,反而关心起自己的伤势,被他迁怒冷漠拒绝后,更是不生气同他道歉。
顾霖怒气顿消,他抿了抿唇,大脑渐渐清醒过来,这时他也意识到自己迁怒郑颢有些没道理了。
郑颢继续低声语气放柔,带着些劝哄:“顾叔就当让我安心,好吗?”
知晓自己什么姿态能让身前年轻哥儿心软,郑颢毫不知羞耻,如少年时期,每次惹怒顾叔后一般作态。
顾霖手指动了动,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他来到桌前坐下,郑颢拿起白瓷瓶,而后屈腿半跪在年轻哥儿身前:“顾叔莫动,我先帮你脱掉鞋袜。”
郑颢话落,顾霖双腿微动,但他此时确实不方便自己脱下鞋袜,便没有出声任由郑颢动作。
郑颢抬手脱掉推下顾霖足上的鞋袜,如玉足掌露出,他微微垂眸面色不改。
揭开白瓷瓶的盖子,倒出药油在掌心搓热,郑颢抬起年轻哥儿细腻温润的脚掌放在自己腿上,黑色长裤将顾霖的足掌衬得愈发雪白,烫热手掌抚动起脚踝的皮肤,顾霖的身体微微紧绷,但在青年开始揉动脚腕处的扭伤后,顾霖眉心一皱,凡是郑颢手掌扫过的地方,皆生出一股疼痛。
注意着顾霖的神色变化,郑颢微微放轻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停下:“如果不将瘀血揉出来,日后阴雨天可能会发作,若是疼的话,顾叔不用忍着,这里没人。”
虽说如此,顾霖一直蹙着眉,却没有呼过一声疼。
揉完伤处后,郑颢起身绕去屏风后净手,顾霖将鞋袜穿上后,郑颢出来。
经过郑颢为自己上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