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念担忧道:“大哥,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找大嫂重要,但是你的身子也重要。”

    “我知道,”沈弗寒颔首道,“多谢。”

    或许是因为心里激荡着即将失而复得的欢喜情绪,他并未察觉到任何不适。

    没想到晌午停下休整时,心口开始有些闷闷的痛。

    沈弗寒靠在车壁上缓解,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大哥,咱们多歇一会儿吧,”沈弗念着急道,“你别逞强了。”

    沈弗寒并未辩驳,点了点头。

    他望着车帘外的枯树,轻轻叹了口气。

    第一日便这样虚弱,往后该怎么撑过去?

    足足多歇了半个时辰,沈弗寒这才吩咐启程。

    见他的面色确实好些了,沈弗念便没拦着,时刻观察着他的反应。

    幸好这一下午都没出事,只是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他的心口又开始疼了。

    沈弗念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你这病倒是懂事,知道你有正事要做,专挑你休息的时候疼。”

    沈弗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客栈的床榻上闭目养神。

    沈弗念絮絮道:“过两日和萧溯夜会合,让他跟着咱们一起去云州好了,把他当郎中用。”

    沈弗寒没有意见,碍于钱老年纪大了,他便没让他随行。

    如此过了三日,清晨准备出发时,萧溯夜来了。

    他诊过脉,神色凝重道:“大哥,你的身子过于虚弱了,在客栈留一日吧。”

    “这位小姐受了风寒,服过三副药之后还需静养一两日。”

    郎中为裴诗景诊过脉,得出这个结论。

    温嘉月看向咳得满脸通红的裴诗景,微微蹙眉。

    这几日,裴诗景为了得到裴怀谨的关注绞尽脑汁。

    昨晚居然想出了洗冷水澡的法子,温嘉月劝了她几句,裴诗景一句话便堵住了她的嘴——

    “月儿姐姐,只是风寒而已,没关系的,正好我也可以为你拖延时间。”

    在温嘉月迟疑之时,她已经将冷水往自己身上泼了。

    养尊处优的国公府千金哪里受得住,今日清晨,裴诗景果然发热了,烧的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