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转首望去,这才瞧见地上跪着一个低着头的女子。

    他拧紧了眉,此人为何穿着阿月的衣裳?

    吴为抱拳道:“回禀侯爷,属下前来禀报之时,您并未应声,属下进来看了一眼,见您在歇息,没敢贸然打扰。”

    “接着属下便去耳房找彩儿,谁知奶娘和丫鬟都晕倒在地,属下这才觉得不妙,赶紧进来,便见彩儿她与您同榻而眠!”

    沈弗寒瞥了眼地上的彩儿,没有立即处置,而是问道:“小姐有没有事?”

    吴为愣了下,道:“方才小姐还没醒,属下不知。”

    “让奶娘将小姐抱过来。”

    吴为马上走出门去,不多时便带着怀抱小姐的奶娘走了进来。

    奶娘跪了下来,请罪道:“奴婢失职,请侯爷降罪。”

    昭昭刚醒,揉了揉眼睛,忽的瞧见娘亲的衣裳,顿时眼睛一亮。

    “娘亲!”

    她扑了过去,快要走到娘亲面前,却被爹爹拦腰抱起。

    “昭昭乖,这不是娘亲。”

    沈弗寒将手放在她的脉搏上,并无大碍,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吩咐道:“带小姐回去,让钱老前来诊治。”

    昭昭不解地哭出声,被奶娘抱起来时,她伸出小手抓住娘亲的衣裳。

    “娘亲……”

    抖若筛糠的彩儿看到几分希望,握住了小姐的手。

    若是有小姐求情,说不定侯爷会看在小姐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她正准备开口,沈弗寒率先出声:“带小姐回去!”

    他声音冷寒,纵然尚在病中,依然不减威严。

    奶娘赶紧将早已哭得难以自抑的小姐抱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待门关上,沈弗寒问:“下了什么药?”

    彩儿辩解道:“奴婢没有……”

    她尽量拖延时间,话说得又缓又慢。

    “奴婢只是来给侯爷送点心,然后便被侯爷拉到了榻上,奴婢是无辜的!”

    沈弗寒冷声问:“难不成这身衣裳,也是我让你穿的?”

    “……是。”

    沈弗寒平静开口:“吴为,去搜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