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这叫什么话,”蓉娘不满道,“你妹妹生的孩子,性子自然是随她的,天性纯善,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你说的也是,”宋昂点点头,“那就试试,反正咱们走完这趟镖也是要去京城探望她的。”
蓉娘问:“真去?”
“真去,”宋昂坚定道,“就算有一百两黄金摆在我面前,我也要去!”
晌午停下歇脚时,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向店家借来笔墨纸砚,花了两刻钟写了封信,交给信使。
过了一个时辰,这封信送到了裴怀谨手中。
“主子,这封信是宋镖主送往京城的,属下便拦下来了。”
裴怀谨神色微变,快速拆开信。
一目十行地看完,他久久未曾回神。
原来宋昂是月儿的舅舅,怪不得他觉得熟悉。
幸好他没让人下手,也幸好他派人盯着宋昂,这封信才没被送到京城去。
不然沈弗寒一定会顺藤摸瓜来寻的。
至于信中说不久他会亲自去京城的事,裴怀谨并未放在心上。
去一趟扬州少说也要七八日,再从扬州去长安,至少十二三日,整整二十天的时间,足够他们跑到云州销声匿迹了。
只是可惜,月儿以后见不到她的舅舅了。
裴怀谨将信纸收起来,晚上宿在客栈时,直接烧了个干净。
思忖片刻,他敲响了隔壁客房的门。
裴诗景问:“谁呀?”
“是我。”
裴诗景前去开门,笑盈盈地问:“哥哥怎么过来了?”
温嘉月投去警惕的一瞥。
若是无事找他,裴怀谨轻易不会主动过来的,这次他想干什么?
裴怀谨几乎被她的视线刺伤,神色黯然地坐在她对面。
“月儿,能不能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温嘉月绷着脸问:“你想干什么?”
“只是忽然想与你叙叙旧,”裴怀谨温声道,“这几日我想到了许多我们幼时的趣事……”
“我困了,想歇息了,”温嘉月打断他的话,“叙旧的事留到明日吧。”
裴怀谨神色微僵,落寞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