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这副模样?

    温嘉月正胡思乱想着,忽的听裴诗景开口:“哥哥,你会造反吗?”

    温嘉月闻言怔了下,待回过神时,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造反?

    裴怀谨神色平静地回道:“不会。”

    裴诗景愣了下,着急道:“可你身上流着先帝的血,你这么厉害,比现在的皇上不知强了多少倍,这个皇位就该你来坐!”

    没等裴怀谨回答,赶马的车夫扬声道:“主子,六小姐说的对,咱们现在兵马都有,为何不大干一场?”

    “梁叔,你不明白,”裴怀谨依然平和,“我早已知晓我没有胜算。”

    他倾尽全力将温嘉月带出京城,便是他放手一搏的最后一件事。

    比起遥不可及的皇位,不如将触手可及的月亮揽入怀中。

    他曾选择过皇位,但是结果却是惨死在沈弗寒的剑下。

    所以,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他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沈弗寒对月儿并不好,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有目共睹。

    所以,以后由他来捂热月儿的心。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梁叔恨声道,“筹谋十余年,难道就这样算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裴怀谨正色道,“但是活着更重要,梁叔,不必再劝我。”

    梁叔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自然听您的,只是兄弟们……”

    “我会找合适的机会与他们解释。”

    梁叔似是被他说服了,不再开口,挥起马鞭,马车疾驰而去。

    温嘉月死死攥住手指,拼命抑制着自己颤抖的身躯。

    裴怀谨竟是皇子?

    可是先帝的儿子都长在宫里,并未听说有人失踪过,难道他是私生子?

    可是既然是皇家血脉,也该接回宫里才是。

    心绪繁杂间,温嘉月忽的回过神。

    现在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怎么回到京城,才是最要紧的事。

    她割舍不下女儿,昭昭还那么小,她还没将她抚养成人。

    沈弗寒正生着病,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她失踪了吧?

    他一直误会她和裴怀谨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