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不舒服地退开,继续往他额头上吹气。

    “爹爹不疼,”沈弗寒轻咳了几声,“多谢昭昭。”

    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柔和的、沾染着口水的呼气还是抚平了他心头的一分焦躁。

    会找到她的,一定会。

    不多时,凌鹤和思柏匆匆走了进来。

    沈弗寒抬手免了他们行礼,开门见山道:“凌鹤,夫人在如意的偏房里失踪,若有线索,即刻带侍卫去查,不管带多少侍卫都可以,不必请示我,务必秘密行事,半个字也不许透露。”

    “还有,用公主府的下人私自出城为借口,派人严查出城的百姓,若是瞧见裴怀谨、裴诗景和夫人,即刻扣下马车。”

    沈弗寒喝了许多水,勉强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

    凌鹤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还算镇定,抱拳应是,转身出门。

    思柏已经完全惊慌失措了,夫人怎么会失踪?

    沈弗寒又喝了一口茶,压住咳嗽,吩咐道:“思柏,带我去偏房看看。”

    思柏劝道:“侯爷,可是您还病着……”

    瞥见侯爷的神色,他闭上了嘴,小心翼翼地将人搀扶起来。

    城门处。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停了下来,城门校尉查验过身份,挑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

    男人温润俊朗,两个貌美女子一睡一醒,真是艳福不浅。

    城门校尉感慨着摆摆手,放他们出城。

    没过多久,景安侯府的侍卫疾驰而来,勒缰下马。

    长安城外的马车却已驶出很远。

    裴诗景兴奋地问:“哥哥,咱们去哪?”

    “不知,”裴怀谨温声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这次出逃,除了绑架温嘉月在脑海中预演过千万遍,后续的事,他没有做任何计划。

    计划会被人猜出来,不如漫无目的,谁都不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裴诗景想了想,道:“我喜欢江南水乡,山清水秀的地方我都喜欢。”

    裴怀谨思忖片刻,应了声好:“那就去扬州。”

    见哥哥这么听她的话,裴诗景笑意盈盈,眼角余光瞥见酣睡的温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