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想把小姐抱回来,没想到她却已经穿过了珠帘。

    没有命令,奶娘不敢进去,想了想,还是待在了外间。

    沈弗寒正在穿靴,见女儿过来,叮嘱奶娘道:“这几日好好照看小姐,务必寸步不离。”

    奶娘喏喏应是,心里暗暗纳闷,侯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弗寒穿好靴履,准备站起身,却是一阵头晕目眩。

    他闭上眼睛,捂住阵阵发疼的额头。

    选在这个时候将阿月绑走,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生着病,连走路都格外艰难,找人更是难上加难。

    侍卫们都忙着处理长公主的事,只有少数侍卫驻守侯府,所以裴诗景一路畅通无阻,侥幸将人带走。

    若是分出侍卫去找阿月,长公主的事便会进展缓慢,暂时搁置。

    拖得越久,皇上对长公主只会越发心软。

    裴怀谨在赌,赌他选长公主还是温嘉月。

    正想的入神,左手食指忽的被一只软软的小手握住。

    沈弗寒睁开眼睛,便见女儿的小脸憋得通红,小腿往上抬,拼命往他身上扑。

    抱女儿的力气,他还是有的,于是掐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到腿上坐下。

    昭昭却不想这样,扭着小屁股站起身,抱住他的头。

    沈弗寒正不解着,昭昭噘起小嘴,朝他的额头吹气。

    “疼疼,呼呼,”昭昭认真道,“昭昭呼呼爹爹。”

    沈弗寒看着女儿那双与温嘉月如出一辙的杏眸,一时失神,神色温和地吻了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