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澜也在监视景安侯府的一举一动,此事迟早会传到她耳朵里,早一刻进宫,便能多一分胜算。

    沈弗寒吩咐备马车,又命人去搜客房,这才带上五花大绑的温若欢和物证,与温嘉月一起匆匆赶往皇宫。

    温若欢在另一辆马车上,由侍卫看守。

    而物证就在他们的马车上,沈弗寒慢条斯理地将蚀骨散拿了出来,融进酒盏和酒坛碎片里。

    见他如此明目张胆,温嘉月神色惴惴地盯着晃动的帘子,生怕被人瞧见。

    直到沈弗寒将蚀骨散收起来,温嘉月终于松了口气,问:“夫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沈弗寒安抚她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温嘉月抿紧了唇,低头扫了一下他衣襟上的血。

    过了这么久,鲜血已经变成暗红色了,瞧着颇为触目惊心。

    “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沈弗寒握住她的手,“别担心了。”

    他喜欢看她为他担忧紧张的模样,这证明她心里有他。

    但是现在,他只想抚平她蹙紧的眉,看她眉眼舒展的模样。

    这样想着,他便也这样做了。

    温热的指腹落在眉心之间,仿若一股暖流,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与焦虑,温嘉月抬眸看向他。

    沈弗寒沉声道:“真的没事,不要皱眉。”

    温嘉月狡辩道:“我没有。”

    “好,你没有,”沈弗寒揉了下她的脸,“那就好好想想,扳倒长公主之后,打算做什么。”

    此事比他预想中还要顺利,温若欢毫不犹豫地交代了幕后主使。

    不仅节省了时间,而且没给李知澜反应的机会,胜算大大增加。

    温嘉月枕在他肩上,轻声道:“我想,过平常的日子,和世间所有的夫妻那样。”

    沈弗寒郑重地应了声好。

    他发誓,此后温嘉月不会再经历任何风雨。

    “到了,咱们下车吧。”

    皇宫里,李知序听人禀报沈弗寒觐见,有些纳闷。

    前两日不是让他去金州了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难道找的人有消息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让赵公公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