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裴怀谨敛起笑容,“此事本就应该提上日程,现在不过是提前几日罢了,按我说的做,越快越好。”

    蒙面人赶紧低头应是,见主子没有吩咐,悄悄退下。

    裴怀谨望着更加复杂难解的棋局,沉思片刻,从怀里掏出一枚珍藏十余年的荷包。

    荷包绣工粗浅,模样也不甚好看,右上角挂着四四方方的月亮,正中间绣了一片歪歪扭扭的白色雪花。

    月亮是她,雪花是……

    他不愿再想下去,既然荷包在他手里,便是送给他的。

    看了片刻,他将荷包收起来,继续独自对弈。

    傍晚,沈弗寒回到侯府,便见凌鹤在府外等着,一身的风尘仆仆。

    他低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鹤抱拳道:“回禀侯爷,刚到一会儿。今日晌午得到的消息,属下便赶紧赶回来了。”

    沈弗寒颔首道:“去书房说。”

    进了书房,凌鹤立刻回话:“侯爷,那人现在在金州,只是行踪不定,或许过两日便离开了,请侯爷尽早下决断。”

    “我知道了,”沈弗寒道,“今晚我便会进宫。”

    他话音刚落,凌鹤立刻说道:“属下告退。”

    沈弗寒怔了下,问:“你着急什么?”

    凌鹤正要开口,忽的想到娘子说过,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特别是关于她的。

    不过,和侯爷说一句,应该没关系吧?

    他便说道:“属下想回去见娘子。”

    沈弗寒:“……你还真是直接,回去歇着吧。”

    凌鹤立刻转过身去,又想起忘记行礼了,赶紧抱拳躬身,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