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澜闻言便笑了:“那你可知晓,他为何不想纳妾?”

    温嘉月故作迷茫地抬起头:“臣妇不知,还请长公主赐教。”

    “过段时日你便懂了,”李知澜红唇勾起,“到时候本宫亲自告诉你。”

    这几日,她一直在琢磨沈弗寒为何要辞去修缮公主府这一职务,昨日终于明白过来——他在避嫌。

    他心里已经有了她,只是不敢承认,所以借故推脱,试图将她忘记。

    只是,既然已经移情别恋,恋的人又是她这个身份尊贵的长公主,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无非是因为还有个正妻在,而沈弗寒又是最看重名声的。

    只要将温嘉月彻底铲除,沈弗寒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李知澜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不好亲自将事情做绝,而她可以。

    就算沈弗寒是在借她的手解决温嘉月,她也认了,这本就是她要做的事,而且,她连背锅的人也找好了。

    只要温若欢不出差错,温嘉月必死无疑。

    所以,李知澜现在看温嘉月,和看一个死人差不多,言语间自然也比平日更加狂妄。

    温嘉月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只一味地做迷茫状,将深闺妇人的蠢笨模样做了个十足十。

    所以,越是交谈,李知澜便越是嫌弃。

    这种无趣的女人,沈弗寒竟也能忍受两年,一定是因为他没见过别的女人。

    李知澜骄傲地抬起下巴,等她和沈弗寒在一起,他便会知晓从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到了常乐院,李知澜迈入卧房,一眼便瞧见一旁的温若欢,神色僵了下。

    只顾着来景安侯府,却忘了温若欢是温嘉月的妹妹,她肯定会来的。

    这种时候,她不该见温若欢,待日后下了毒,才能更好地洗脱嫌疑。

    只是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这么大的排场,温若欢的注意力早已放在她身上了,欣喜地上前。

    “长公主殿下,您可还记得臣女?”

    这段时日,她往公主府递了许多封拜帖,只是长公主要么不在府中,要么身子不适,从未见过她。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竟在这里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