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们扫干净了尾巴,未曾让父皇抓到蛛丝马迹,但父皇必定也会在心里怀疑我了。”
“若是谢南渊此番死了也就罢了,若是他平安回来了,以父皇对他的宠爱,他的军功以及镇国公府的支持,再加上父皇此次对他的愧疚,恐怕那储君之位真要非他莫属了。”
“我与谢南渊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是来日他当真当上了皇上,等待我的就是削爵圈禁的下场了。”
周贵妃轻轻捂住嘴,被谢祁安说的话给吓到了,道:“不会的,安儿,那贱种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了,肯定死了,你父皇没有证据,即便是怀疑你,也不能将你如何的。”
谢祁安轻轻摇头,道:“母妃,谢南渊的尸体一日未曾找到,就不能这般轻易下定论。”
“再者,若是此次谢南渊真的死了,只怕父皇对谢南渊的愧疚会更深,那么对于我这个可能曾给谢南渊下过毒的儿子,会是什么态度呢?”
“那储君之位还真的能轮到我坐吗?”
“只怕真要如母妃先前所言,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五皇弟做了嫁衣。”
周贵妃脸色猛地一变,“那这小贱种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咱们岂非陷入了困境,怎么做都不对了?”
若是真让五皇子当了太子,将来成了皇帝,那皇后将来就是太后,而自己只是一个太妃,那皇后还不得踩到她头上来作践她?
见周贵妃有些慌张,谢祁安安抚道:“母妃放心,儿臣自有决断。”
周贵妃察觉到谢祁安话语里的意思,问道:“安儿,你可是有法子脱离眼下的困局了?”
谢祁安轻蔑一笑,靠近周贵妃耳畔低语了几句。
周贵妃的神色便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夸赞道:“此计甚好,如此一来,即便是那小贱种回来了,一日已经为时已晚,有了这个污点,那小贱种这辈子都与储位无缘。”
“若是死了,那就更好了,送他们一起去地下团聚,咱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还能借此机会,分散一下你父皇在中毒一事上的注意力。”
“至于其他的,咱们还有时间。”
谢祁安颔首,道:“母妃说的是,这也正是儿臣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