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武叹了口气,“虽然这个案子的主犯死了,没法调查。现在证据都指向岑湘筠在知道马全忠是甲醇中毒的情况下,依然引导曲义成购买了掺有甲醇的毒酒。”
迟永超也跟着叹气,“你说这个曲义成当年害她们父母确实可恶。可是你这么报仇,自己不也成了杀人犯了。三十年了,何必呢。”
陈果宁翻着他拿回来的判决书说:“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三个人回到永成,听穆松林说岑湘筠已经出院了,目前住在一个招待所里,正准备买票回内蒙。
孙英武一听,立刻说:“我现在就去找黄局长申请拘留证!”
被他们带回来的岑湘筠,坐在讯问室的椅子上,整个人没有丝毫的惊慌。仿佛就是来参加一次平常的会议,正等着听主持人呢说些什么呢。
陈果宁看着她,经过这一次中毒,她原本白皙饱满的脸庞有些清瘦,眼角的皱纹也愈发明显了起来。
这个女人,像是突然苍老了许多。
“岑湘筠,今天找你来,主要是跟你说说曲义成一家子中毒的事情。”
孙英武看她这么平静,干脆直接说了结论。
“我们怀疑这事是你干的,劝你如实供述,还能换个坦白。”
岑湘筠看着他,“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换的酒呢?我每次去曲义成家里,他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哪来的时间换酒呢?”
陈果宁看着她,“岑湘筠,你是学医的。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马全忠是甲醇中毒的。但是我想说,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他,他的眼睛没准还有救!而且,没准这三个人也不用死!!”
她手里举着那份呼市的判决书,“这三个人是在九月底买的酒,而马全忠中毒是在八月份。你明明知道他是怎么中毒的,你为了自己报仇,就放任那帮人继续卖!你这是助纣为虐!很多事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继续害人!”
岑湘筠很平淡地说:“你们还去找了马全忠?呵呵,也是辛苦了。其实这事,你是冤枉我了。甲醇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老马本来就有糖尿病,他又不肯定委屈自己控制饮食,病情越来越重。本来他突然失明,我们都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