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秦徊望着桌上那张药方,眸色变换。
那日的情景如此混乱危机,她竟也注意到了他肩膀的旧伤。
秦徊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直到慕舟进到屋子里,秦徊都眸色幽幽,神色难以捉摸。
看着她胆怯瘦弱,又小心翼翼的样子,秦徊因前些日子察觉到她对父皇的心思,而产生的震怒总算消散不少。
算了,看在她心地良善的份上,他就对她好心提点几句。
没见识的小宫女,不知道什么是好的,错以为父皇才是这世间良配。
也正常,她又没读过什么书,也没见识过外面的男子。
他要包容她。
秦徊想到这里,便抬手让她坐下,又扫了眼吴江。
吴江立刻明白,带着闲杂人等全都退了出去。
秦徊今日穿着月白色的衣袍,优雅而精细,他难得穿这样浅淡的颜色,竟也意外的适合。
有别于以往的儒雅矜贵,给他严肃的面容增添几分禁欲的幽冷。
他没有再看慕舟,而是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桌上那张药方。
“这是何意?”
慕舟揪着袖口,张了张嘴,还未说话,耳根已经泛红。
又等了片刻,这才道:
“奴婢的父亲早年进山打猎,被黑瞎子追时跌落山坡,刚好被树杈穿过肩膀,伤好后阴雨时节总会格外难熬,最后是被一位云游大夫的方子治好的。”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桌子,示意道:
“就是那张方子。”
秦徊脸色不变,继续道:
“为何要给孤。”
慕舟和他视线对上的一刹那就移开目光,一双杏眼颤啊颤:
“那日,奴婢看到了殿下肩膀的伤口,与奴婢父亲的极为相似,担心太子也会在这才……”
她咬了下唇,又道:
“那药方涂抹前,还要配合按摩,之后再涂抹效果会更好,奴婢小的时候常给父亲按摩,若殿下不嫌弃,奴婢可以教给……”
“好。”
秦徊立刻冷脸应下,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慕舟呆住。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