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夫被吵醒,看到外头乌泱泱的人,有些发懵。
当即就抄起门口的棍子,抵挡道,“你们都给我后退,谁若敢进药堂,我就跟你们拼命。”
他还以为这些人是来闹事的。
毕竟连他都不知道,骆大夫已经来到温岭了。
那些病患也是急急解释。
“马大夫,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我们是来领诊号的。”
“今儿还发诊号吗?要发赶紧发吧,大家伙儿好排队领。”
马大夫揉搓了一把眼屎,有些不明所以。
“骆大夫来了。”闵员外跑得最快,这会儿挤在最前面,大声跟有些懵逼的马大夫说,“骆大夫前来坐诊了,马大夫,快,快发放诊号啊!”
听了这话,马大夫才恍然大悟。
把棍子往旁边一放,腰板也挺直了起来。
“怎么? 今儿知道要诊号了?”
“昨天可没人逼着你们退!”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全钻进钱眼里去了,我说骆大夫有事耽搁了,你们不信,偏要赔偿。”
“这厢想要诊号?找黄牛买去!”
说完砰地把门一关,随后高兴的冲下楼的马阳阳和冯氏道:
“阳阳,快,快写二十个诊号出来,然后找几个人扮作黄牛,六十两银子一个,贩卖诊号……”
哼,昨天叫他赔了六百两,今儿非翻倍叫他们还回来。
于是,等到仁和堂到点开门的时候,黄牛手里的诊号,差不多都卖光了。
马大夫也是美滋滋地出了药堂,把他的好师侄迎进了药堂。
这些来看诊的人们,但凡是远道而来的,不是来瞧消渴症,就是来看痨病的,当然,还有两个男人,是来瞧不举之症的。
这些病也没什么看头,确诊了交钱拿药就是。
一个上午看下来,就看了十名病患。
等到病患看完,马大夫乐呵呵地跟何洛洛说。
“师侄,你晚到一天,倒是给师叔挣了六百两银子,这钱,咱俩平分。”
“师叔这什么意思?”何洛洛故意装傻。
马大夫哪里知道他这个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