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倒是跟我隔着被点着的沙发,胁迫d先生时所想的理由相差无几,只是无论那时还是现在,我其实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没办法的办法罢了。

    我不想让何田田再为我操心,扯出个看似释怀的笑容对她说:“你放心,我没有在担心这件事,只是一想到再过两天就得回学校报道,不由的有些紧张罢了。”

    何田田信以为真,跟着也笑了:“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林小月是你的直系学妹,你们学的专业都是一样的,凭你当年积攒下来的底子,肯定能很快上手。”

    说话间,我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望着并没有受到太大波及的客厅对她说:“多亏了你报警及时,否则这间客厅也不见得能保得住,这是我跟过去最后的联结了。”

    沈棠终将成为过去。

    我为此做足了心理准备,以为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之时可以不那么痛苦,但事与愿违是人间常态,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席卷了我的全身。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似的,忽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了。

    何田田将窗户打开通风,环顾着室内的环境说:“现在的消防员办事真是细致,救完火还把地给拖了,这下咱们的工作量可算是小多了。”

    我的思绪随着她的话音回笼,见她行动力极强,说干就干的找起了清洁工具,准备把被烟熏火燎过的墙面和楼梯扶手擦干净,连忙上前阻拦道:“等一下,上面……上面就不用打扫了。”

    阁楼曾经是d先生关押何田田的地方,我实在担心她会触景伤情,再想起那段在渔村上的经历,脸色都被吓白了。

    何田田已经知晓了d先生的真实身份,并且当着我的面痛骂过他好几顿,每次都中气十足,颇有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意思,这时见我拦她,立刻明白道:“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拼命的。”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倒退着往楼上走下,一边拦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理由,“他短时间是难以重获自由了,你当然不至于去跟司法机关对着干,我是怕你想起心理阴影。”

    这是句掐头去尾的实话。

    何田田笑的了然,大大咧咧道:“这就更不成问题了,我难道是玻璃人么?那么多艰难险阻都没把我打倒,说明我就不会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