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云衍蹙眉想要拒绝,被我用力捏了他空着的手一把,不得不改口问,“我和林小月不知道都有哪些药物是有效的,不如辛苦开份药单,我们自己去药房买也是一样的。”
咨询室里很是混乱了一阵。
容云衍试图装的跟没事人一样,然而才刚一松手就有细细的血线顺着他指尖淌了下来,他竟是被方才在门上那一撞磕的流鼻血了。
心理咨询师颇有定力,泰山崩于前也照样面不改色,只理智道:“看来这医院是非去不可了,我开车,大家一起吧。”
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流鼻血带来的伤害其实是微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容云衍的鼻梁。万一骨折,影响美观是小,以后必须忍痛等它自己愈合才是要命的,毕竟是伤在脸上,只能够养着。
我作势扶着容云衍往外走去,因为太过“关心”他的伤势,以至于忽略了自己周围的环境,在经过长桌时自然无比的打翻了先前属于我的那杯咖啡。
早就冷透了的咖啡伴随着瓷杯磕在桌面上的声响泼向我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