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德妃跌坐在凤椅上,凤冠歪斜,露出鬓角新生的白发。
萧承诺望着御案上的龟息散解药,忽然问贤妃:“你母族的薰香,可曾送给过旁人?”
贤妃一愣,从怀中取出个香囊:“唯有陛下与九皇子”
话音未落,陆锦棠捧着七皇子的遗物冲入殿中,里面正是贤妃母家的薰香荷包,夹层里掉出半片硫磺结晶。
萧承诺猛地起身,佩剑出鞘声惊起檐下白鸽
——王景行竟用贤妃的善意,给七皇子下了慢性毒!
“传旨,彻查景记药铺所有分号,”皇帝将解药摔在地上,瓷片飞溅中,露出底部‘贤’字暗纹。
“另外,着沈砚之护送贤妃母亲入宫,朕要亲自审问”
话未说完,御书房暗卫突然来报:“皇陵明楼起火,端妃寝宫通往皇陵的密道塌了!”
贤妃猛地抓住皇帝衣袖:“陛下,明楼起火的时间是申时三刻,与当年先帝遇刺的时辰相同”
皇帝瞳孔骤缩,想起端妃绢布上的‘卯时三刻’
——原来王景行设了双重陷阱,明面上用硫磺炸皇陵,暗地里用龟息散制造端妃‘复活’的假象!
“王景行不愧是王尚书的儿子,王太傅的侄子,比他爹和叔父强吧!”
皇帝哈哈的笑着,起身进了自己的寝宫,要休息一下,受不住了。
酉时,雪绒花谷通往皇陵的密道。
沈砚之背着昏迷的苏清禾,踩着坍塌的碎石前行。
他怀中的密卷残页掉出,火光中显露出最后一句:“贤妃父救先帝时,身边有个少年姓王。”
他猛地顿住脚步,终于明白为何王景行对贤妃母族如此忌惮
——当年那个被救的少年里,有一个叫阿景的,活成了如今的权相!
头顶传来隐约的龙吟声,是硫磺燃烧的信号。
沈砚之摸出火折子,却在照亮石壁时看见新刻的字迹:‘阿景,我在明楼等你。’
落款是端妃的鸾印,而字迹尚未干透。
沈砚之攥紧苏清禾的手,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萧承诺的声音:“沈砚之!带苏清禾先走,明楼交给本宫。”
烟雾中,贤妃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