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仁亲王府上的书肆有往来。”
殿内响起倒抽冷气声。
萧伯仁站在宗室队列里,嘴角仍挂着惯常的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
皇帝望着殿外渐亮的天色,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萧承诺呈递的奏疏上,晕开暗红的花。
“承诺既已查明”他抬手示意宦官捧来尚方宝剑,“便代朕整肃朝纲吧。”
萧承诺接过剑时,触到皇帝掌心的老茧——那是当年批阅军报时磨出的痕迹。
殿外,晨钟响起,惊起檐角群鸽。
他忽然想起北疆的黎明,号角声里,将士们胸前的狼首徽章在晨霜中闪着冷光。
景福宫后的密道里,一个身着青竹纹锦缎的身影正疾步而行,怀中揣着的,是昨夜从皇帝枕下偷出的兵符拓本。
远处,太学方向又传来骚动,这次的口号变成了:“清君侧,肃朝纲!”
钟声悠扬,而这场关于权力、新政与血脉的博弈,才刚刚掀开序幕
巳时三刻,李府朱漆大门在尚方宝剑前轰然洞开。
萧承诺望着门楣上御赐的“清正廉明”匾额,想起三年前北疆大旱,李崇年曾在御前哭谏开仓放粮,如今那匾额角落已爬满蛛网。
“大殿下,东跨院密室有异动!”亲卫的呼喊打破死寂。
萧承诺踹开暗门时,看见满地账本中,李崇年正往炉子里塞纸页,火焰映得他眼角皱纹如蝮蛇游动。
“烧吧,烧了就能灭口?”萧承诺按住老人颤抖的肩膀,从余烬里拈出半张密信残片,“‘青竹映雪,狼首踏沙’——这是萧承煜与你们约定的暗语吧?”
李崇年猛然抬头,喉间发出咯咯怪笑:“大皇子以为扳倒老夫,就能护住陛下的新政?
太学的学子们此刻怕已到了午门,他们喊的可是‘清君侧’!”
话音未落,墙外传来震天动地的口号声。
萧承诺皱眉看向天际,只见太学方向腾起青烟,似是有人在焚烧典籍。
怀中的密报突然发烫,那是今早陆明谦托人捎来的纸条:“青竹书肆连夜转移,账本有狼毫批注。”
萧承诺扶额,这萧承煜真有能耐,是许了这些人什么好处,居然能这样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