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晟已漫无目的,在江城所有主干道,开车两个小时了。
雪越下越大,离安暖不见,他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
他并非未见过风雨,慕氏欠债那年,他见过的风雨比这个还要大。
那时他的父母兄长以及嫂嫂,还有一个半岁大的侄儿,全被捆绑,股东叫了混社会的人,让他父兄签股额转让书。
他把那人打残,救下家人之后,慕晟发誓,今生绝不让在乎的人,再遇危险。
安暖应该是他在意的人,无论是事业,还是某方面。
至今虽然他都未解,安暖前世为何没选择他,但他知道自己,季林琛说他连股额都给了安暖,想必是深爱着她的。
这世,虽然只是萌芽,但有关于她的一切,他自己很清楚,变的不像自己,他可能会变的冷漠,但对安暖,他是倾囊所有。
无论第一时间察觉她背后,藏在秘密,还是其他,他都给与尊重,未咄咄逼人,而她也不曾让他失望。
即便感情,从未回应过,但他也未表白。
安暖现在只是集团的资助生,他就当所作一切,为集团。
但慕晟很清楚,他早已越界。
回想这些日子以来,慕晟恍然发现,他对安暖,其实还是未解。
除资料以外,他对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从未有过询问,更何况,此时,他连季林琛会把她带去哪儿都不知道。
慕晟非常的自责,既已知她是未来者,就该多准备。
她不像他,对他所知,比如饭前做什么,睡前做什么都了如指掌。
慕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老板,现在看来,并不是。
嘟!
刺耳的喇叭声以及货车的哐当声,迎面而来,慕晟惊魂未定的猛踩刹车,咚一声撞到一旁护栏上。
货车司机不是见他开的是豪车,定会骂一句,“想投胎,别拉我。”
慕晟双眸布满血丝的靠在副驾席上。
深深何时跟着他的,慕晟不知道,当自己闭目深呼吸,它伸出舌头舔了舔,慕晟霎白的面颊,似在给他安慰,静下心来,会找到妈咪的。
慕晟都笑了。
他到哪儿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