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可久留。更何况平县酒坊离不得人。”
魏峥声音不紧不慢,“我记得…师妹答应过,临走之前尽全力帮我破获走私案。现在温师妹急着离开播州,是不打算遵守承诺?”
似早料到魏峥会兴师问罪,温婉又将另一张纸条奉上,当看到熟悉的名字时,魏峥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温师妹这是夹带私货?”
“若证据确凿,不算夹带私货,算为民除害。”
“呵。”魏峥一声轻笑,似全然看穿温婉的心思,“你只不过是想摆脱元启的命案。”
温婉笑着摇头,“不妨将此人当做我为侯爷办案的奖励。”
唔。
姑娘家果然还是要乖巧些才更让人怜惜。
“可以。”魏峥扫一眼那上面的名单,暗道这温婉入了播州后真没闲着,要设杀局害人,要办糖酒会做生意赚钱,还要帮他查案,整日游走于播州各色人群之中,却游刃有余。
不得不说,此女长袖善舞,比他麾下幕僚还要足智多谋。
“先说说这些人。我看这份名单比上一次精简不少,这些人都和走私案有所牵连?”
“自从我放出朝廷要严打民间借贷的假消息后,这几个人家最为着急。他们都来旁敲侧击的打听情况,我也明里暗里的获得了一些情报。”
“这几家…”温婉指着上面的几个名字,“明面上是播州的商户,但其实都是朝廷官员的鹰犬,他们确实以为这放的是印子钱。洗钱手法跟那位易妈妈相差无几,都是把走私的利润摊到各家生意里去,这样朝堂便不好查证。”
“这个何娘子…”温婉语气骤然一冷,“我接触过几次,她性格内向木讷,不善交际,也无甚主见。但这一次破天荒的向我打听起走私的事情来。”
“她一直问我,侯爷怎么处置的那些海寇。她还说她幼时父亲被倭人所害,痛恨海寇。偏偏话里话外间…更多是害怕牵连自身。我有预感,他家极有可能和海贼勾连,侯爷可从她夫家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