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家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这些亲戚不就该帮衬着吗?您去忙,前院交给我们。”
温维明知道这李氏向来嘴甜心冷,可今日吊唁之人踏破门槛,温家只他和柳依依两人支应门户,难免担心冷落客人。
于是也不管李氏真情假意,温维明通通受领。
朱旺携老妻也混在吊唁的人群里,他入了前院就看见温婉身着麻衣丧服,不施粉黛,脸色素得吓人,手臂上缠着黑纱,耳边别着一朵小巧精致的白色灵花。
温婉披着麻纱,鼻头微红,眼眶发肿,还有那因夫婿亡故劳心劳力累出的窈窕腰肢。
有人目光浑浊,“都说寡妇戴孝最为俏,别说…死了男人的温掌柜…比从前少女的时候还要勾人哪。”
一侧路过的朱旺心想:错了,错了。
死了男人的温掌柜…比从前当少女的时候还要勾魂。
顺带勾命。
不然那元敬怎么死的?
就是那夜叉用意念克死的!
老朱不想来,可不得不来,他怕啊,他得罪了那夜叉,不得好好表现争取个缓刑啊?
这一来了吧又闲不住,开始以“温维明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弟”名义,帮着温维明招呼起今日的客人来,顺带为了表忠心,还将今日宾客们的闲话如数转告给温维明。
“就那边墙角那几个,一直盘算着给大侄女找下家呢,他家那个小儿子…人看着斯文,但头上中间一圈没毛,是个秃顶!你可得提醒大侄女,让她别上当受骗!”
“靠垂花门的那几个…是你温家族老吧?嗬哟,这几个老头不得了,一直在盘算怎么从你家捞钱走呢。”
“那个是你家大伯爷吧,一直撺掇着族老给你施压过继他家孙子。我就把大侄女怀孕的事情跟他们一说,你家那大伯爷气得差点升天。还一直嚷嚷着什么温婉没生出儿子…温老二家就不算有后…这家产就还是有他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