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派人前去接应,又另外附了字条。”
说罢从袖中取出字条交予他,只薄薄一页,未及半个手掌长。
谢砚之展开那张字条——
“我改主意了。”
昀笙松开那已死去的弟子手心,将他双手放回被褥中,又替他整理好浸满血的前襟,让这尽职而死的人保留最后的体面,方才缓缓站起身。文清注意到他的手套上也全是鲜血,顺着袖口蜿蜒淌进去,似一条喷出腥气的蛇盘踞在昀笙手腕上。
她接着道,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倒想看看,这幕后元凶究竟是何方神圣。”
昀笙早年找过那种特别难入口,特别烈的酒来练酒量,藏在院里。
谢砚之去找她的时候昀笙出去应酬了,还没回来,元绿将他引到内室等,寻常访客都是安排到外厅的。
谢砚之看了一圈他住过的地方。房间这种东西,是留下最多主人痕迹的场景,任何一个小物件小东西都代表着主人的习惯和偏好,这样多年没见,他也曾经构想过昀笙的生活,看到时却比预想中简单许多。
然后找到了那种酒,隔着封口都酒香四溢,但辛辣得不行,光用闻的就开始头晕了。
这时元绿开始上茶水,谢砚之就问元绿,元绿很稀松平常回复道那是主子特意找来的,是府里自酿的散酒,制法粗糙不好入口,而且异常容易醉,一般只用来祭祀本主。刚开始喝几口就醉,醉了开始说胡话,但主子不愿意让人听到,把我们都驱散。
第二天进来收拾时地上一片乱,书啊纸啊推得满地,她就这么趴在地上睡了一宿。隔日又照常外出了,跟没事人一样。
后来越喝越多,喝太急偶尔也吐,主子生性爱洁大家都知道,吐了就马上进来打理,给她换洗,之后公子回来时常会给大家带些小物件,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但都非常精巧,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她的歉意。
再后来酒量越发好起来,回来的时候很少跌跌撞撞了,但总觉得主子酒量越来越好,心情却越来越不好,有时候宴席上喝了还不够,一个人坐在院里也倒酒慢慢喝。
云团元绿看她好似很落寞的样子,起初自告奋勇要陪她喝,结果云团只尝了一点就吐舌头,说好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