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天生就比女子高贵,所以不能做为女子穿鞋这种带着卑微的“伺候”性质的事。
盛徐行平等地把她当成一个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的“人”看待。
意识到这一点,江颂宜心里说不清楚是甜蜜多一点,还是酸涩多一点。
她何德何能,能遇上盛徐行这么好的人。
“这下我真的明白了。”她轻声说。
盛徐行看着她的神色,知道她确实悟过来了,于是低头拆另一个箱子。
这次拆出来是两套江颂宜尺寸的真丝睡衣,贴肤柔软不说,夏天穿还很清凉。
只是他刚把睡衣拆出来,江颂宜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不待他开口便立刻将睡衣抢了过去,抱在怀里。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
盛徐行:“……”
看着耳根都红了的江颂宜,盛徐行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江家待了一个时辰,盛徐行准备回去。
临走前他想起一件事,道:“孟煜想请我们吃饭,你想去吗?”
江颂宜闻言,莫名有些紧张:“我去……合适吗?”
她担心自己会露馅儿,给盛徐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孟煜是我很信得过的朋友,就算让他发现铜镜的事也不要紧,他不会往外说。”盛徐行道,“不过你要是觉得不自在,那我把饭局推了。”
“别!”江颂宜犹豫了一下,道,“那就一起吃顿饭吧,上次孟大夫帮忙的事,我想当面跟他说声谢谢。”
盛徐行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行,等我把萧秉宁要的车送过来,咱们就去赴饭局。”
盛徐行走后,江颂宜关了铜镜。
她换上真丝睡衣,穿着新拖鞋,在屋里走来走去。
新睡衣香香的,新拖鞋软软的,屋子里因为敞着窗户,不再燥热不已,加湿器中冒出的汩汩水雾更是带着薄荷的清香……
江颂宜觉得,这一刻幸福好像具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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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两日,江颂宜忙得脚不沾地。
来庭州买粮食的人一拨接一拨,有的是北境其他城池官府派来采购粮食的,这一类人大多数带着军队,交易后自己运送粮食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