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亲属身上拿走一部分零件然后换他一个完整他都会欣然点头,当然了在此之前他一定会伪装,会大哭,会将身边那个亲属感动得稀里哗啦,甚至那一刻他都可以发誓。那个亲属的下半辈子他会像供奉佛祖一样地供奉着。
但是到了实际履行的时候,哪怕是让他多照顾一天,他都会发疯。”
“为什么?”
鹿鸣停顿了两秒看着我,我直接附和地问着。
“因为他只能像供奉佛祖那样供奉对方?”
我听不懂了。
鹿鸣笑了笑。
“供奉佛祖的人有多少是真心悔过虔诚祷告的,不过是为了供奉而供奉,这个世间所有人都是如此。你所看到的伟大都是在事发之后人们对当事人的歌颂,事实上他们根本没得选。”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鹿鸣更陌生了,好像我和他之间瞬间隔了一道银河,我们只能在彼岸观望,或者就像两条仅仅只是短暂相交的射线,短暂的相交后彼此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奔,越来越远。
要知道鹿鸣的这一番言论差一点摧毁了我以往接受的所有教育。
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鹿鸣仿佛发觉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于是赶紧说道:
“不过时间没有一件事情是绝对的,就比如有着崇高的信仰的我们。”
我点点头。
可是随后他却又说道:
“当然或许世间也就绝对的事情。”
“什么?”
我好奇道:
“比如时间永远不会停止自开始后便不再有终点。”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再比如商人的眼里利益永恒。”
我摇了摇头,不是反对,而是听不懂。
而鹿鸣却说道:
“怎么觉得我说错了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此时我觉得和鹿鸣比起来我更像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