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在房间里久久未能散去。
然而,陆知鸢显然并未就此收手的意思。
她再次反手调整了镰刀的位置,这次则直接将其抵在了刘福的喉咙处,刀刃精准地卡在气管上方最脆弱的部位。
伴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刘福感觉死亡的阴影正一点点逼近,几乎快要窒息。
“如果攻击是从正面发起的话,”陆知鸢继续用一种冷静而淡漠的语气分析道,“那么最先受损的地方肯定是气管。只有在气管被割破之后,力量才有可能进一步传导至颈椎区域。”
“能不能彻底割下死者的脑袋,不仅取决于刀具是否足够锋利,还必须考虑使用者挥刀的力量控制以及技巧掌握程度。不管怎么说,无论采用何种方式,只要成功割下了一个人的脑袋,镰刀必然会被鲜血浸透,随之而来的必定是一片腥红四溅的场景,整把刀都会沾满血迹。”
听到这里,刘福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脑海里浮现出种种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
他害怕得闭上了双眼,连睁开哪怕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耳边嗡嗡作响,似乎已经听见了阴间索命小鬼拿着沉重铁链步步逼近的脚步声,以及锁链相互撞击发出的清脆响声,令他全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就在刘福彻底陷入绝望,以为自己下一秒就会丢掉性命的时候,陆知鸢却忽然松开了手中的镰刀。
感受到脖颈上的威胁终于消失,刘福急忙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前方。
只见陆知鸢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慢悠悠地抚弄着那把带血的镰刀,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眼底却蕴藏着一丝森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