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松寒本可以躲过木霄汉泼过来的酒水,但他没有,被泼在脸上的酒他脸擦都不肯,任凭那乳白色的酒夜在那张俊美如斯的面庞一点点的凝结。
“木霄汉,你必须要清楚一点,我还有牛二爷等人捧着你,让着你,不是因为你这个人多厉害,只因你是先大帅唯一的儿子,先少帅唯一的弟弟。你还是梅儿唯一的兄长。”梅松寒不再多看木霄汉一眼,从容的将面前的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梅松寒不肯再多发一言,沉默以对,这让木霄汉原本有些嚣张的气焰逐渐变弱,最后彻底没了脾气。
梅松寒不可能真的对这位三将军如何,但他不可能一直惯着他,得让他知道好歹。
梅松寒特意的让家中上下瞧出自己对这位客人不甚喜欢,下人知这位不知来历的年轻郎君不是大官人的座上宾,就是寻常客,故而他们待木霄汉的态度也就变得有些漫不经心起来。
木霄汉从师父那下山的时候木家已然家破人亡了,他上山学艺时木家还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虽木家败落了,但木霄汉被其父亲的旧部也是结义兄弟牛嵩等请到凤鸣山重点保护起来。木大帅被奸人所害,木霄汉无疑成了木家军旧部唯一的指望,甚至是信仰。
当初牛嵩等人可是占山为王的,他被木大帅的铁血丹心,精忠报国给征服了,从而心甘情愿的归顺朝廷,跟着木大帅南征北讨。
一心为国的木大帅结果落得个被奸人所害的下场,牛嵩等人那一颗报国心早就冷了,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朝廷能为木大帅平反昭雪。
他们只想尽可能的保住木家那一点点血脉。
纵然经历过风雨,其实木霄汉不曾被雨淋湿,曾经是父兄为他撑伞,而今是父亲的旧部为他遮风挡雨。
梅松寒可能是木家旧部里唯一一个敢对木霄汉如此不假辞色的。
被冷待了几日后木霄汉再到梅松寒面前时头明显低了不少。
“多咱带我去相国寺见小外甥?”木霄汉试探着问。
梅松寒捧着一本账簿随意的翻看,并未立马搭理木霄汉。
木霄汉没有因为梅松寒不语而不悦,反而姿态放的更低:“浩峰,我知道那日我不该那般无礼的对待你。你若心里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