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元节前夕,梅老大夫带着新收的两个小徒弟来到了开封。
待老人家安置好后,梅送寒便递消息到东宫。四处行医的梅老大夫此次来开封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亲自给梅蕊把把脉,虽说梅松寒跟红药的医术不差,但距离老人家的要求还是有些距离的。
梅蕊得知梅老大夫来了开封,她很是欢喜,虽说自己的胎很稳固,她觉得让老人家给瞧瞧的话自己心里头会更加的踏实。
锦华阁请安毕,梅蕊没有随着旁人离开,而是等着再无旁人了,她朝太子妃盈盈一礼,柔声请求:“太子妃,妾想要回梅家一趟。妾的叔父来京,妾想请叔父给瞧瞧这一胎是否稳妥,还请太子妃恩准。”
稳坐上首的太子妃把手里茶盏放下,目光淡淡从梅蕊身上一闪而过:“梅老大夫来京了,我的头疼毛病自从吃了老人家给的方剂确实好转了甚多呢。梅妹妹这一胎怀的很是不容易,是该请老人家好好瞧瞧。午后妹妹便回一趟梅家,别耽搁太晚便好。”
“妾会速去速回的。”梅蕊的态度越发的谦卑恭顺。
午后,梅蕊便携红药跟海棠轻装简从的离开东宫直奔梅家。
梅蕊被梅松寒迎至正厅,须发染霜的梅老大夫目光慈和的在梅蕊身上认真打量,端详一番。
待用了茶,梅老大夫便吩咐自己的徒儿取来日常用的脉枕准备给梅蕊把脉。
梅蕊轻卷云袖,皓腕放在了脉枕上:“又劳叔父了。”
梅老大夫微微一笑,紧接着带了一层老茧的指腹便稳稳扣在了梅蕊的脉门上。
期间梅老大夫朝梅蕊询问了几个孕期很常见的问题,他的目光短暂的在梅蕊那已经隆起的小腹上逡巡而过。
待老人家收脉梅松寒迫不及待的问:“父亲,梅儿的胎可稳固?”
梅松寒早已经是梅老大夫记在族谱上的养子了,故而他们便不能如昔日那般师徒相称,顺理成章的改为父子相称。
梅老大夫轻轻捻了一下自己微染霜华的胡须,这才语气缓缓的开口:“梅儿,你的胎很稳固,红药把你照料的很好。根据你的胎象推断,你这怀的八成是两个。你的身子羸弱,怀两个对你反而是巨大的负担,你要做好各种准备。”
“父亲,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