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零9个月
沈翊感觉神清气爽。
当即愉快地向广远禅师辞行。
广远禅师亦是知道沈翊要去观摩南北剑决的盛会,他面上带有忧色,自从听沈翊说了乱神剑的邪异之后,便常常担心宋闻被乱神影响,沉沦魔道。
要知道这样一个地榜前十的绝顶大宗师堕入魔道,那定然是苍生之祸。
沈翊却是笑着道:
“广远师父放心。”
“我一定毁了那柄剑!”
带着满满的承诺,沈翊骑着乌云踏雪下了天心山。
驾马上了官道,一路向西。
如此行了两三日。
渐渐能看到一些江湖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这些人多是剑客,偶尔才有一两个佩携其他兵刃的。
他们所谈论的,也多是南北剑决。
这一场堪称是剑客的盛会。
沈翊刀剑都悬在马鞍,一袭青衣头戴斗笠,没人能认出他,便就跟着一众人,热热闹闹的往黄江壶口去。
又行了日。
众人翻山越岭,遥遥看到一条蜿蜒的江水自起伏崇峦的山间奔腾而出。
色泽金黄的滔滔江水,宛如一条长龙横亘在高原之上,随着水势渐进,万里长河渐渐变窄,收束一口之间,谓之壶口。
滔滔江水,前赴后继。
相互簇拥着奔向错落的悬崖,迸发激扬出白银般的雪花细浪。
“壶口到了!”
有人高声呼喊,
同行的众人亦是齐声欢呼。
沈翊抬手遮眉眺望而去,他到的不算晚,明明还有两日才是约定之期,只是黄江两侧竟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江岸两侧甚至都已经形成了两条沿河而列的集市,宛如长龙。
不少讲究的江湖人在岸边林间搭起帐篷,没那么讲究的人,便各自找僻静的地方休憩,以天为被,地为席,只等罗浮宋闻和剑宗林慧两位正主到场。
沈翊跟着人群靠近岸边?
顺便在集市上随意闲逛,这里有正经的货郎,卖些方便随身携带的吃食。
也有江湖人摆摊叫卖。
兜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