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靴跟碾碎地上一块玻璃碴。
他见过被逼到绝境的亡命徒,也见过凶残的反杀,却从未见过这样浓稠到几乎具象化的恨意。
越来越有趣了。
上帝给他送来了一个极其暴躁的小玩具。
“中国有句古话,恶人自有恶人磨。但老子是磨刀石,专操细皮嫩肉的小男孩!”卡斯收起枪,“我改变主意了,把他给我洗干净,再找几个壮的,把他操服!”
这一句话,翻译没有翻。
他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卡斯都走了,翻译给谁听呢。
大厅里只剩下哭得撕心裂肺的李依,还有几个看戏的人。
翻译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准备走时,身后传来阴冷含恨的声音。
“你也该死!”
一根藤条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狠狠勒进皮肉,勒住往后扯。
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翻译被勒得仰头暴突出眼球,视线里模糊一片。
皮鞋跟在地面刮出凌乱的划痕,指甲抓挠藤条时带出淋漓血丝。
“放、放……”翻译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一个翻译的死活。
周围的人冷眼旁观看着,甚至露出看戏的笑。
李依将从卡斯那里受到的气全部发泄在无辜的翻译身上,即便他只是临时被公司解雇,为谋生不得不来黑帮工作只为了挣到比平常多一倍的钱。
李依的力气大得吓人,在不断收紧藤条的过程中,翻译的脖子应声折断,无力的垂了下去。
她起身,将死不瞑目的头颅一脚踩烂,收起藤条往外走。
“她去干嘛?我们要不要跟着?”
“她弟在这,跑不了,先把这男人的尸体拖下去喂狗。”
天色渐渐变亮,城市的最高处,少女的身影如小山般矗立。
晨光刺破云层,将整座城市染成血一般的赤红。
少女的发被风吹乱,原本还算清澈的眼眸此刻如冰般寒冷。
救不出弟弟,她离死也不远了。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
毒枭大本营突然失去一批货的同时,又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