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头疼的是土地复垦,回填、夯实、种树样样不能少,全得自个儿掏腰包。
里里外外拢共算下来,没个两三百万根本玩不转。
虽说早知道这买卖十有八九赔本赚吆喝,但谁不想赌块大料翻身?
诺大的河床只要出一块几十公斤的大家伙,一块就能回本。
剩下的就是赚的。
这种事情时常会在身边发生,所以这种几率听上去比中彩票实际一点。
苏阳猛拧油门,摩托车在石子路上蹦跶着往前冲。风灌进衣领带着沙粒,他却觉得这漫天黄土里,采玉人博的就是一个彩。
来到了卡布提的一级河床上,工地上几台挖机正常作业,工人们也干的火热。
卡布提站在河边上,满脸惆怅的看着河床。
苏阳把摩托车支在沙堆旁,刚要往帐篷区走,就见帆布帘子忽然被掀开。风沙里一道窈窕身影裹着围巾走了出来。
苏阳当即小跑了过去,没想到古丽居然也在这边。
“古丽?”
苏阳冲她喊了两声,小跑了过去。
古丽戴上了一个墨镜,听见喊声猛地抬头。那抹笑脸在黄沙里绽开,像戈壁滩上忽然冒出来的格桑花。
“苏阳!我今天正巧给阿塔送文件,正准备回城呢,你再晚来十分钟就见不到了。”
“我也是刚来到这边,想着到这里看看。”
苏阳自然的牵过她的手,往手里攥了攥,随后朝着卡布提走了过去。
卡布提站在那里,驼色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见苏阳过来,他收回视线,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揪出一根在鼻尖闻了闻:
“巴郎子来了嘛,你那边河床的情况怎么样嘛?”
“昨天刚出了块拳头大的红皮白肉。”苏阳挠了挠被沙粒打疼的脸颊,“就是晌午起了大风,四米的石坑塌方了,差点埋了人。”
“哎呦,那可要注意嘛,人命关天。”卡布提小心嘱咐了两句,“年轻人平时多积累点经验,总归是好的嘛,不像我嘛,忙活了半辈子最后还是栽跟头。”
古丽在一旁说道:“苏阳,刘叔觉得河床以后肯定会赔本,所以想抽手不干了,现在要把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