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莫天阳额头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洞，以及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暴怒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冷静。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莫天阳尚有余温的脸颊，动作带着一丝颤抖。
那是跟他多年的忠诚下属。
是玄天城坚实的壁垒。
如今却像垃圾一样被人随意抹杀。
令狐绍阳缓缓站起身，抬起头，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利剑，穿透夜色，死死锁定住半空中的灰袍老者。
他英俊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眼底深处是压抑不住的滔天怒火与刻骨的恨意。
“我令狐绍阳在这！”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听到这个名字，尤其是那句“李淳风”，下方的守卫们更是面无人色，有些人甚至控制不住地向后退去，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无边的恐怖。
半空中的李淳风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发出一阵干涩难听的大笑。
“哈哈哈哈……”
笑声尖锐刺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得意与嘲弄。
“令狐绍阳，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李淳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面上的令狐绍阳，眼神如同看着一个早已落入陷阱的猎物。
“我还以为，你要眼睁睁看着你这些忠心的狗，一个个死在你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