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再怎么样,也算许父的养女,即使许泽洋这个儿子失忆了,难道许父不知道陈雪和许泽洋的关系么。

    这么多年,陈雪却一直是盛少泽这个同学在照顾着。

    快捷酒店门口。

    “……没了。”许泽洋嗓音低沉。

    “什么?”

    对面的马路上刚好有几辆轿车驶过,我一时没听清。

    许泽洋笑意苦涩地看向我。

    “就是你刚刚说的令父,在我和姜宁宁订婚不久便没了,当时我之所以和她订婚,一是想让老父亲安心,二是想让陈雪死心。”

    闻言。

    我心里刚刚滋生出来的歉意,又被熊熊怒火压住。

    “你可真是个大孝子,我要不要替陈雪谢谢你?”除此之外,我被气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手机一阵震动。

    认出是盛晏庭的来电,我刚要接听,不经意的一眼,看到马路对面那站在昏黄路灯下的挺拔身影。

    不是盛晏庭又是谁。

    他穿了件黑色立领风衣,臂弯里拿了件米色长款风衣,正笑眯眯的望着我所在的位置。

    我当即眉眼弯了弯,“再见”都没和许泽洋说一声,便小跑着奔过去。

    那会下过雨。

    加上夜色渐浓,这会气温有点低。

    我脸颊凉凉的扑到盛晏庭怀里,接着肩膀一暖,是盛晏庭臂弯里的那件米色风衣罩在我身上。

    “锦宝,快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盛晏庭开始上上下下检查。

    我窝在他怀里嘿嘿一笑。

    “没受伤。”

    “?”

    “她都没有碰到我,反而是我踹了她一脚……”我把经过简单一提,“哼,我就是想欺负她,就是看她不爽!”

    许泽洋刚好在这时走过来。

    被我欺负的人,再怎么样也是他的未婚妻。

    我以为盛晏庭要假模假样的教训我两句,没想到他捏了捏我的鼻子。

    “能被你欺负,那是她的福分。”

    盛晏庭像是没看到许泽洋一样,拥着我就要上车。

    我突然记起陈雪。

    盛晏庭似猜到我要说什么。